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榮昭南洗完了手,一邊脫身上黑色緊身短袖T恤,一邊淡淡地道:“事兒辦完了,把向老三送進去,就回來了。”寧媛拿了自己額上掉下來的毛巾,擦了把臉:“吃了晚飯嗎,沒吃的話,我請酒店廚房做,今天晚上是川菜劉師傅值班。”錦江飯店現在晚上的廚房也有廚子值班,但能提供給外賓的餐點相對有限而已。川菜廚子最擅長做肥腸面,這玩意她雖然不能吃辣,卻很喜歡。榮昭南之前來這裡也喜歡吃的。寧媛說著就要去拿浴巾。榮昭南解開鋼製皮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cbr-“行,我一會兒一定好好伺候殿下!”
蕭承淵像是沒聽見她的言外之意,讚揚似地拍了拍她的頭,“真聽話!”
江姝檸像是被雷劈中了,站在原地,捏針的手都是抖的。
混蛋玩意兒,欺人太甚!
大步走遠的蕭承淵薄唇勾起一抹弧度。
他不用看,都能知道那女人炸毛的樣子。
恨不得殺了他,但又不敢動手。
以後攝政王府多了這麼一個可以捉弄逗趣的人,好像也還可以忍受?
周福祿把蕭承淵請到了議事廳。
丫鬟奉茶時,江姝檸動作更快一步,搶走了她手裡的茶壺。
“我家殿下挑剔的很,這茶不是奴婢倒的,他不喝。”
對上週福祿呆愣的神情,江姝檸笑著解釋了一句。
把茶盞倒滿,她雙手端到蕭承淵面前,“殿下,您請。”
蕭承淵漆黑的眼眸凝了她片刻,垂眸,看著杯子裡打轉的茶葉。
茶湯清亮,香氣馥鬱。
但——
十有八。九有毒。
江姝檸端的胳膊都麻了,男人還沒有要喝的意思。
她低著頭,夾著嗓子委屈:“殿下不喝,是因為奴婢哪裡做錯了嗎?殿下身居高位,目光如炬,隻消一眼就能看清一個人的為人,您當時一眼就選中了奴婢,奴婢還以為殿下是發現了奴婢是最適合伺候您,最懂您心意的,沒想到一切都是奴婢自作多情,殿下既然覺得奴婢伺候的不好,這次出來,又何必把奴婢帶在身邊。”
周福祿:“……”
現在鄴京時興男女這種相處?是他孤陋寡聞了?
蕭承淵舌尖頂了一下後槽牙,氣笑了。
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。
喝,後果難料。
不喝,就是承認自己眼神不好,連伺候的婢女都不會挑。
都說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。
江姝檸這算什麼。
毒女報仇,刻不容緩?
“罷了,原是奴婢做的不夠好……”
江姝檸放下茶盞,擦了擦眼角。
驀地,她動作一頓。
蕭承淵竟真的端起茶盞,喝了一口!
這次,他依舊失算了。
茶裡沒有什麼毒,隻是苦的讓人難以下嚥,比他早上吐的膽汁還要苦上千百倍。
蕭承淵的身份教養,讓他做不出失禮的事。
否則,他會吐江姝檸一臉。
看著他僵硬的神情,周福祿關心道:
“殿下您小心點,沒燙著吧?”
知道實情的江姝檸憋笑。
她加的是黃連汁,又不是火山熔岩,燙個鬼。
見蕭承淵面色不好,周福祿站出來打著圓場,“芷柔,你先帶這位姑娘下去喝點茶,休息一下,我與殿下有事相商。”
旁邊看的一愣一愣的周芷柔回神,緊盯著江姝檸看。
她一個丫鬟,怎麼敢用那樣的語氣對攝政王說話?
爹爹又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客氣?
她目光毫不遮掩地打量著江姝檸。
不,不對,丫鬟可穿不起這樣的料子!
周芷柔不經意間,對上了江姝檸的眼睛。
清澈明亮,不見半分怯懦。
一個丫鬟不可能有這種不卑不亢,泰然自若的姿態。
她到底是誰?
周芷柔實在好奇,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拿掉江姝檸的面紗。
“芷柔,你在發什麼呆。”
周福祿忍不住出聲,遞給周芷柔一道警告的目光。
周芷柔意識到自己的失態,抱歉一笑,“花園裡的荷花都開了,我帶你去看看。”
“那就有勞周小姐了。”
江姝檸巴不得離開,根本不想淌這趟渾水。
奈何事與願違。
蕭承淵轉動著食指上帶著的扳指,出聲阻止,“讓她留下吧,這件事她有權知道。”
周福祿哪會不同意,命人多送了一盞茶進來,“芷柔,你先自己去看荷花吧,等事情忙完了,再邀這位姑娘一起。”
周芷柔也想留下來,她看了眼蕭承淵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神情,還是沒敢開口。
“最近永安鎮可出現過少女失蹤的事?”
在風葉講述事情經過前,蕭承淵先問了一句。
周福祿不明所以,但還是認真回想了一番,“沒有,鎮上一直以來都很平靜。”
衙門是縣丞管的,要是出了什麼大事,都會給他上報。
最近上報的大事,還是筒子巷裡的二嬸子把水潑到了隔壁賣豆腐的胖妞家,兩人掐著腰在各自門口對罵,連手都沒有動。
蕭承淵觀察著他的神情,知道他不是說謊後,與風葉對視了一眼。
彼此神情都有些凝重。
周福祿坐不住了,一顆心七上八下的。
“殿下,可是出什麼大事了?”
“昨日殿下與江……”風葉到嘴邊的話轉了個彎,指著江姝檸的時候都不敢多看一眼,“與這位婢女一起到了永安鎮,在豐源酒樓歇腳了兩個時辰,誰知掌櫃的竟然派人跟蹤殿下,一直跟到了白雲寺的山腳下。”
“那些人趁我與殿下離開的時刻動手,想要把這……兩個丫鬟一起綁走,還好我與殿下及時回來,據為首之人交代,是豐源酒樓掌櫃王老五讓他這樣做的,每次綁的都是些尚未出嫁,樣貌出眾的少女。”
周福祿聽完,大駭。
被綁的不是一個兩個,可他居然半點訊息都沒有聽到。
“這……她們的父母怎麼不報官!”
風葉問他:“周大人為何如此確定沒人報官?”
“人口失蹤乃是大事,她們父母要是報官了,我不可能不——”
周福祿說到這裡,突然頓住了。
他沒有得到訊息,除了沒人報官外還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下面的人故意隱瞞。
周福祿按捺住心中的怒火,“王老五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何?”
“目的不知,為首之人隻管綁人,得手後把人交給王老五,有一次他偷聽了王老五的講話,說是要把這些少女送去暗室調教。”
“而且他還交代了一個重要的訊息,豐源酒樓裡面——”
下面的話,風葉看了眼江姝檸,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下去。
“你快說,豐源酒樓裡面怎麼了?”
話說了一半卡的不上不下,周福祿迫不及待地追問。
蕭承淵沉吟了一下。
有些事一直被瞞在鼓裡,未嘗不是幸事。-cb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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