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cbr-溪花閣。
江婉泠傷的太重了,到現在都沒醒來。
她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,隻用被子遮住了重點部位,露出的皮膚上有著大小不一的燙傷,尤其是左半張臉,被燒的扭曲可怖。
清麗嬌俏的容貌算是全毀了。
薛蘭看了兩眼後咬緊了牙關,上藥的動作輕柔,眼裡卻盛滿了恨意。
等拿到解藥,她一定殺了江姝檸給婉泠報仇!
叩門聲響起,喜兒在外求見。
“進。”
喜兒走進來,喜悅之情溢於言表,“夫人,雲舒院走水了。”
真是蒼天有眼!
隻不過可惜的是,沒有報應到大小姐的身上。
聽到這個訊息,薛蘭怔了一下,也沒什麼大的反應,像是心裡早有預示一樣。
“人死了嗎?”
她的淡漠的語氣,讓喜兒有些訝異。
這件事和夫人無關,夫人怎麼一點都不意外?
壓下心裡的疑慮,喜兒回稟道:“向氏救出來了,聽說是傷了額頭,她身邊的丫鬟還沒有訊息,估計是凶多吉少。”
薛蘭放下藥膏,拿帕子用力地擦著手。
向芸嬌那個賤人還真是命大!
“大小姐,奴婢還沒有通報,您不能——”
屋門被人一腳踹開,丫鬟追在江姝檸的身後進來。
看見薛蘭,她戰戰兢兢地認錯,“夫人,奴婢沒能攔住大小姐……”
“自己下去領罰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丫鬟退下時,恨恨地看了一眼江姝檸。
“你不在福壽院好好安慰你那受了驚嚇的母親,跑這裡作何?”
薛蘭起身,嘴角帶著笑容。
隻是她那笑容比以往更冷更狠,讓人看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江姝檸開門見山:“雲舒院的火,是不是你放的?!”
薛蘭笑了兩聲,指著她罵道:“你害婉泠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自己會遭到報應,向芸嬌有你這樣女兒,是她活該!”
江姝檸上前一把扯住了她的頭髮,“我再問你一遍,是不是你?!”
薛蘭看到了她出手的動作,剛想側身躲過,又想到了什麼,隻能選擇隱忍不發。
“賤人,你給我鬆手!”
江姝檸一隻手把她摁在了桌子上,另一隻手在她身上又打又抓。
薛蘭狼狽地趴在那裡,全靠嘴輸出。
喜兒見情況不對,想要上前幫忙,梨兒攔住了她。
“主子的事,你一個丫鬟插什麼手。”
喜兒氣結。
你家主子占了上風,你當然不著急!
薛蘭屈辱不堪,眼裡的怒火快要噴薄而出。
她好不容易找準機會起身,嘴張開剛準備叫人,江姝檸塞東西堵住了她的嘴。
薛蘭垂眼一看,翻了白眼。
那是給婉泠擦身體的布!
“唔(賤)唔(人),唔(我)唔(要)唔(和)唔(你)唔(拚)唔(命)!”
兩人扭打撕扯在一起,江姝檸無論多疼,就是不鬆開手,勢要把薛蘭的頭髮薅禿。
這邊,喜兒和梨兒也打的熱火朝天。
準確的來說,是梨兒單方面毆打。
喜兒被她壓在了身下,手被踩著,嘴巴也被捂住了,根本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。
“啪啪啪——”
巴掌聲一聲接一聲,像是給江姝檸加油助威的鼓點。
喜兒咬了梨兒一口,藉機喊了人。
下人剛一推開門,花瓶就迎面飛了過來。
打頭的小廝傻了眼,第一反應竟然是伸手去接。
這個花瓶是夫人最喜歡的一隻,據說是花了上百兩銀子,等了三個月才拿到手的。
“嘭——”
花瓶砸在門上,開出碎裂的瓷花。
“唔唔唔!”
薛蘭安靜了片刻後便發了瘋。
下人費了好大力才拉開她和江姝檸。
整個屋子亂成一團,倒的倒,碎的碎,像是被土匪洗劫過的一樣。
也就江婉泠身下躺的床榻是完整的。
薛蘭剛拿下嘴裡的臟布,一口血便噴了出來。
她用帕子擦拭了嘴角,看見上面黑色的血跡時,瞳孔猛地一縮。
江姝檸站在她的對面,勾唇淺淺笑著。
“閻王爺看上你是好事,多少人一心求死還不得其法。”
“江姝檸,你這個賤人,你不得好死,我要是死了,做鬼都不會放過你!”
薛蘭歇斯底裡地罵著,江姝檸都走出了院門,還能零星聽見一兩句。
“大小姐,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,您就不怕她真的……”
想起薛蘭陰損的手段,梨兒稍稍有點擔心。
江姝檸哼了一聲,“她哪捨得跟我魚死網破。”
薛蘭奮鬥了大半輩子,才坐到文信侯夫人的位子上。
江婉泠又與蕭雲霆有婚約,她手段再狠又怎樣,終究是豁不出去。
梨兒心眼不多,對這些彎彎繞繞向來都是似懂非懂。
看見江姝檸肩膀處隱隱約約的紅痕,她氣的跺了跺腳。
“大小姐,您要是再不注意,這傷口何時才能長好啊,再說了,就算夫人的院子是她放火燒的,她也不會承認,您何必——”
江姝檸虛握成拳的素手忽然伸到她眼前,手指張開,一枚玉佩墜了下來。
“你家小姐何時乾過自討苦吃的蠢事?”
“這……這是侯爺送給薛氏的那塊玉佩?”
梨兒之所以會認出來,是因為薛蘭經常佩戴這枚玉佩,上面還有刻有一個“蘭”字。
江是檸揉了揉她的頭,“梨兒真聰明!”
她來找薛蘭隻有兩個目的。
一是拿到這枚玉佩。
二是把沾了藥的銀針紮在薛蘭穴位上,讓她吐出黑血,堅信自己中毒了。
“小姐,您拿這玉佩又作何用?”
“等會兒你就知道了。”
福壽院幾個下人的水不過是杯水車薪,風一吹雲舒院的火是越燒越旺,眼見著就要蔓延到别的院子,管家才帶著幾十個護院姍姍來遲。
江姝檸到的時候,管家也捋起了袖子,正準備親自上陣。
見她來,管家怔了一下,
夫人已經救出去,大小姐還來做什麼?
江姝檸走到他面前,靜靜地看了他片刻,忽然開口。
“福叔,我剛才去找薛蘭了,她說這火與她無關,是父親乾的。”
這場火太巧合了,讓她不得不多想。
而敢放這把火的人,隻有薛蘭和江遠安。
福叔是江遠安的人,她想看看他會作何反應。-cbr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