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cbr-江婉泠怎麼也沒想到,薛蘭想讓她嫁的人是安王。
那個雙腿受了傷,不良於行的瘸子!
她面容僵硬,連最基本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,後槽牙咬的發酸。
“安王除了雙腿有疾外,樣樣出類拔萃,再說了,他腿上的傷並不嚴重,又一直在接受太醫的治療,說不定哪一日就能站起來了……”
“常言道‘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難’,你要是願意嫁給他,在旁邊輔佐他,他一定會記得你的好,哪怕日後他身邊多了其他的女人也無妨,你在他心裡仍舊是最特殊的那個,誰都無法撼動你的位置。”
薛蘭說了這麼多,江婉泠聽了後隻有一個疑問。
“要是他的腿治不好了怎麼辦?”
古往今來,哪有瘸子當皇帝的?
薛蘭為了讓江婉泠接受她的大餅,開始拿自己的醫術保證。
江婉泠還是覺得不靠譜,“皇上已經立了太子,安王上面還有成王,他怎麼可能會坐上那個位置?”
既然安王這個瘸子都行,那為什麼三皇子不可以?!
薛蘭冷笑一聲,不屑道:“太子性格軟弱,根本不是當儲君的料子,隻不過他認在了皇後名下,占了個嫡出的身份,至於成王……他在戰場上所向披靡,但有勇無謀,性子又暴躁易怒,皇上怎麼會選這樣的人當儲君?”
江婉泠聽的一愣一愣的,不可置信地看著她。
娘到底都瞞了她多少東西?
一個後宅婦人為何會對各個皇子這麼瞭解?
甚至還敢猜皇上的心思。
短短半日的時間,江婉泠經曆了兩次衝擊。
此時她看薛蘭的眼神都充滿了陌生。
薛蘭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了,嚥下了到嘴邊的話,“該說的娘都給你說了,回去以後你自己好好想想罷。”
……
暮色吞噬了天邊的最後一抹霞光,萬家燈火亮起。
江姝檸在院子裡來來回回地走。
梨兒看的眼都花了。
但看自己小姐凝重的神情,她也不敢貿然開口。
和薛蘭接頭的黑衣人武功不低,風樹這麼久沒回來,會不會遇到了什麼危險?
江姝檸頓下腳步,轉身朝院門走去。
“小姐,這麼晚了您要去哪?您等等奴婢!”
梨兒喊了一聲,急忙去找燈。
雅竹居的大門外,一個衣衫破舊的小男孩蹲在不起眼的角落。
他的面前放著乞討的破碗,小手攥的緊實。
偶爾有行人經過,他喊上一兩句,眼睛卻一直盯著對面的雅竹居。
看見江姝檸的身影時,小男孩眼睛猛地一亮,端起碗跑了過去。
“姐姐,求您行行好吧,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。”
江姝檸低頭看了他一眼,從荷包裡掏出了幾粒碎銀。
還未放到碗裡,小男孩伸手抓過,飛快地往她手裡塞了個紙條。
“謝謝姐姐!”
等江姝檸回神時,他已經跑沒影了。
江姝檸皺了下眉,打開紙條。
上面的短短的幾句話,讓她瞬間變了臉色。
【向家通敵叛國之罪乃有人惡意構陷,要想知道具體緣由為向家沉冤昭雪,明日酉時三刻,城西問月亭見。】
把這句話看了三四遍,江姝檸也沒有摸清寫紙條之人的意思,甚至覺得這是一個陷阱。
要是想讓她知道緣由,直接找她就是,弄的這麼神秘做什麼?
問月亭在小山丘上,站在上面居高臨下,可儘收鄴京美景。
因為位置偏僻,所以天黑後之後少有人至,簡直就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。
江姝檸不禁猜測,是不是早上那個通風報信之人知道了她的身份,故意引她過去滅口。
但那人為何偏偏用向家滅門的事當誘餌?
“小姐!”
梨兒的聲音打斷了江姝檸的思路,她把紙條團成一團握在掌心,朝隔壁走去。
門口的兩個守衛見她來了,抱拳行禮,“江小姐,我家殿下在花園等您,屬下給您帶路。”
江姝檸上台階的腳沒抬起來,差點絆倒。
蕭承淵晚上不來雅竹居蹭飯,她還挺高興,想著終於把人給氣走了。
搞半天原來是她想多了,居然在這等著她!
不過江姝檸氣歸氣,心卻落了地。
看樣子風樹已經平安回來了。
和雅竹居清幽雅的環境不同,蕭承淵的府邸主打一個“金碧輝煌”。
一個接一個的壁燈把整座府邸照的恍若白晝。
漢白玉石橋上鑲嵌著夜明珠,廊柱上刷的是金粉,腳下的路是把琉璃打磨成鵝卵石的形狀鋪就的。
三步一景,五步一畫。
江姝檸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,東看看,西瞅瞅。
最後朱唇吐出三個字“暴發戶”!
梨兒聽不懂,不恥下問,“小姐,什麼是爆發戶啊?”
“蕭承淵這種就是。”
梨兒“哦”了一聲,默默記下:“暴發戶”是罵人的。
前面帶路的侍衛聽到江姝檸直呼蕭承淵的名諱,嚇的是一氣不敢吭。
他加快腳下的步伐,把人帶到花園入口後躬身告退。
桂花樹下放了一個石桌,蕭承淵就坐在那裡,手支著頭,神情懶散地擺弄著手裡的茶杯。
遠遠地聽到聲音,他趕緊坐好,抻平衣服上的褶皺,故意擺出高冷的神色。
江姝檸用他的人還那樣頂撞他,一會兒他得好好管教她,讓她知道什麼是夫為婦綱!
蕭承淵算盤打的啪啪響,結果江姝檸過來後看都沒看他一眼,直接問風樹事情查的怎麼樣。
“咳咳!”
風樹剛準備開口,就聽見兩聲咳嗽聲。
蕭承淵睨了他一眼,眸中深意不言而喻。
風樹是真把江姝檸當主子看的,但他又不敢違背蕭承淵的命令,隻能把到嘴邊的話重新收了回去。
江姝檸沒有為難他,轉身做到蕭承淵對面。
事情的結果跑不了,她現在有的是時間陪他耗!
“殿下好雅興,吹著冷風喝茶。”
蕭承輕笑一聲,彷彿沒聽出她話裡帶刺,抬頭看著滿樹金黃。
“及時行樂罷了。”
江姝檸不置可否,想到什麼,她眼睛閃過狡黠的光,托著腦袋望天。
蕭承淵給她倒了一杯熱茶,順著她的目光看去。cb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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