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cbr-事關向錦航,江姝檸有太多的不可說。
但她又清楚周珩的脾氣,哪怕他心裡也是畏懼蕭承淵的,但為了她這個朋友,他什麼都可以做,甚至連命都豁出去。
江姝檸幾不可查地對搖頭,眼裡帶著明顯懇求。
她在求他,她為了一個薄情寡義,根本沒把她放心裡的男人求他。
這個認知像一把利刃,劈開他所有的理智,在腦海深處肆意叫囂。
周珩被刺的眼睛痠疼,心底濕意氾濫成災。
他不願這份狼狽現於人前,離開的步伐淩亂匆忙。
江姝檸突然扭頭,張了張嘴。
想說什麼,但話到了嘴邊又不知從何說起,最後隻能看著周珩漸漸走遠。
她活了兩世,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。
她知道周珩對她有男女之情,但這份情誼註定不會開花結果,所以有些事隻能故作不知。
江姝檸忽然覺得自己很自私。
她明明許諾不了周珩什麼,卻因為不想失去他這個朋友,心安理得地享受他對她的好。
她的自私,何嘗不是對他的殘忍……
所以在蕭承淵說以後離周珩遠點時,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。
疏遠周珩,讓他不對自己抱有幻想,他或許還能回到從前,繼續當那個隨心所欲,張揚肆意的魯國公府的小公爺。
蕭承淵沒想到江姝檸答應的這麼爽快,停下步子,扭頭看她。
“這麼聽話?”
這個問題,他之前提過,兩人還因此吵過架,怎麼今日突然想通了?
難不成……
蕭承淵冷笑一聲,眼底剛升起的那抹愉悅頃刻消失。
“本王留他一命,沒讓他變成真正的墓碑已經是大恩大德了,你若再給他求情,本王也不敢保證還能想到什麼法子去折磨他。”
江姝檸關了書房的門,正準備說周芷柔的事,就聽見了這句話。
她話鋒一轉,急聲道:“你把他怎麼了?!”
表哥身上還有傷,根本受不住他那些手段。
江姝檸雖氣向錦航做了這個孤注一擲的決定,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。
蕭承淵定定地看著她。
其實他能感覺相處的這些日子,江姝檸對他的感情在一點點變化。
兩情相悅的火花好不容易冒了出來,誰知半路殺出了這個金牧北。
來之不易的火花滅的透透的,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,又回到了最初的針鋒相對。
蕭承淵心裡煩躁,不想和她討論這件事,拿起桌上的書卷翻閱。
“如果你來就是為了說他的事,那你現在可以走了,不要妨礙本王處理公務。”
江姝檸怒極反笑。
“蕭承淵,你以前求我幫忙的時候可不是這副態度。”
男人嗯了一聲,掀起眼皮,慢條斯理道:“倘若本王就是要過河拆橋,卸磨殺驢,你又能如何?”
他輕飄飄的語調聽的江姝檸牙癢癢。
“您是誰啊,大名鼎鼎的攝政王殿下,比權比錢我都比不過您,那我隻能用毒了,不過您放心,我一定不會要了您的命,畢竟我還有大好的年華,不想給您陪葬……誒,殿下,您覺得蕭雲霆在太後壽宴上吃的那個藥怎麼樣?我隻見過您的絕世武功,還沒欣賞過您曼妙的舞姿呢。”
腦海裡幻想著那個畫面,江姝檸嘴角怎麼都壓不下來。
她挪了挪凳子,身體前傾,手肘撐在桌子上,嘖嘖感歎,“您這臉,這身材,隨便扭扭都好看,到時候您跳著,我就在一旁收銀子,到時咱倆一九分,我九,您一!”
“啪!”
蕭承淵閉上眼睛,額頭青筋突突地跳,終於忍無可忍地摔了手裡的竹簡。
他指著門口的方向,下頜緊繃,聲音像是從牙關裡擠出來的一樣。
“本王數三個數,你要是再不走,本王就把金牧北送到南風倌!”
“你敢!”
江姝檸死死地瞪著他,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兩個窟窿。
“你看本王敢不敢!”
蕭承淵與她對視,薄唇輕啟,“一……”
“周芷柔失蹤了!”
兩人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。
江姝檸怕再不說就沒機會了,也顧不得計較向錦航的事了。
“她昨晚一夜未歸,梨兒在闌遺物台找到了她的繡鞋,我猜她十有八。九是出事了。”
要是遺落了别的東西,可能是不小心。
但鞋是穿在腳上的,怎麼可能弄丟?
蕭承淵顯然和她想到了一處,喊了暗衛出來。
“你回一趟攝政王府,讓昨晚處理周芷柔的暗衛過來見本王。”
“是。”
處理?
江姝檸皺了皺眉,“周芷柔是犯了什麼事嗎,你為何要處理她?”
蕭承淵打開抽屜,拿出一封信遞給她。
“她心眼太多,目的不純,不適合留在你身邊,本王打發她離京了。”
看著上面的那句話,江姝檸目光定住了。
“這是周芷柔寫的?”
“她自己交代是用左手寫的,怕本王知道,還特意買通乞丐送信。”
江姝檸之前就懷疑是周芷柔給蕭承淵通風報信,現在猜測得到了證實,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滋味。
周芷柔替她擋了一箭,她是真的把她當親妹妹對待,自認不曾虧待過她。
“她為何要這樣做?”
蕭承淵睨了她一眼,半真半假道:“說不定她是想取代你攝政王妃的位置。”
這句話雷的江姝檸外焦裡嫩。
好一會兒她才消化了這句話,不可置通道:“你是說她喜歡你?!”
蕭承淵不置可否。
及冠禮後,不少女人都費儘心機地往他身邊湊。
她們的心思昭然若揭,他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周芷柔確實隱藏的很好,但百密終有一疏,還是露出了狐狸尾巴。
江姝檸仔細回想,才發現一切有跡可循。
怪不得周芷柔非要留在她身邊當一個丫鬟,原來是為了有接近蕭承淵的機會。
嘴裡叫著最親熱的姐姐,背地裡卻捅她一刀,她的那些真心還不如喂狗!
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,江姝檸又繼續往下問,“刺殺金牧北的命令是怎麼回事?也是她找人乾的?”
蕭承淵眸光沉了下來,手指輕撚,聲音冰冷暗沉。-cb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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