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cbr-說到最後,魯國公夫人的聲音已經含糊哽咽。
江姝檸本不想哭的,但看到她眼裡的不捨時,眼眶也有些酸澀。
魯國公夫人是真的把她當女兒看。
江姝檸想幫她擦擦眼淚,又想到自己的手腕,無奈一笑。
她定定地看了魯國公夫人好一會兒,莞爾一笑,開口活躍氣氛。
“您能來送我出嫁,我很開心,大喜的日子,咱們都應該高興,成親以後我還可以去魯國公府找您說話,到時您可不要嫌我煩!”
魯國公夫人用手背抹了下眼淚,輕握著她微涼的小手,笑嗔:“我求之不得!”
所有事情都整理妥帖之後,時辰也差不多了。
紅蓋頭一蓋,梨兒扶著江姝檸往外走。
按照規矩,新娘子在出門前應該先去拜别父母長輩,感謝他們的教養之恩。
老夫人今兒個也打扮的格外喜慶,棗紅色的衣裳襯的她臉色紅潤,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,全然沒有了昨日的病態。
她坐在大堂主位,見江姝檸進來,心裡五味雜陳。
酸澀,心疼,不捨……但也高興!
她看的出來,攝政王殿下是真喜愛她,想對她好。
江遠安傷了根本,昏迷未醒。
這正中江姝檸下懷。
她屈膝下跪,恭恭敬敬地給老夫人磕了三個響頭。
老夫人扶她起來,千言萬語的叮囑到了嘴邊,最終化為一句,“到了攝政王府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,要是攝政王欺負你了就回家,萬事有祖母給你撐腰,江家也是你永遠的後盾!”
她這個孫女懂事早慧,有些事看的比她還通透。
她不想讓她的丫頭辛苦,所以她不會叮囑她,嫁過去後好好打理王府,照顧夫君,做一個大度體貼的攝政王妃。
她隻想她一輩子都能不困於心,行事隨己,過的開心幸福。
江姝檸心裡暖暖的,笑著應下。
“祖母您放心,他不敢欺負我。”
接親的花轎已經到了,喜婆出聲催促。
江姝檸轉身,還未邁開腳,外面的周珩就擠了進來。
他直勾勾地盯著江姝檸。
有頭蓋遮擋,其實什麼也看不清。
但他就是知道,今天的江姝檸一定十分嬌豔,勝過繁華春色與花紅。
四周站滿了賓客,熱熱鬨鬨的。
有些夫人心思細膩,眼也尖,嗅出了兩人間的不同尋常。
可還不等她細品,周珩便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,背過去矮下身。
開口時依舊是吊兒郎當,玩世不恭的語調。
“來吧,毒丫頭,今日小爺親自送你出嫁!”
江姝檸想起了她那個不靠譜的,不知是生是死的親哥哥。
她花了銀子,想讓檀辭閣幫忙找人,結果對方沒有理由地拒絕了。
要是今天他在,這事兒應該是他來。
見江姝檸不動,周珩輕“嘖”了一聲,“怎麼,怕我給你摔了?”
他目光很凶,江姝檸覺得,隻要自己點頭,他就會立馬翻臉,發瘋發癲。
她歎了口氣,趴在他背上。
周珩的雙手穿過她的腿彎,放在身前,穩穩噹噹地起身。
四周喧鬨,賓客站在兩側,一路目送。
江姝檸的手臂虛搭在周珩的肩膀上,心裡很不是滋味。
周珩以兄長的身份送她出嫁,在旁人眼裡可能是會羨慕她攀上了魯國公府,可其中真正的含義隻有他們兩人知道,這是屬於彼此的心照不宣。
她一點都不好,也不值得他這般對待。
他生來驕傲,何必為了她一退再退……
有些話現在不合時宜,周珩不說,江姝檸自然也不會說破讓他難堪。
江府占地面積大,從大堂到門口的距離不近。
她隨口問了句:“我是不是很重?”
身上的嫁衣很重,頭上的鳳冠也不輕,她走路都嫌費勁。
周珩輕掂了一下她,哂笑。
重嗎?
背上背的是他的傾國傾城,你說重不重?
少年眼角藏意氣風發,嘴上卻不願泄露半分,想了想,挺認真的回答:“不重,隻是你有些圓潤。”
江姝檸:“……”
迎親的隊伍聲勢浩大,十裡紅妝,一眼望不到頭。
街道兩側站滿了看熱鬨的百姓,七嘴八舌地感歎這盛大場面。
蕭承淵高坐於駿馬上,爽朗清舉,矜貴淡漠,宛若雪山之巔未化的積雪,冰冷疏離的拒人於千裡之外。
偏那一身大紅色喜服又為他平添了幾分風流恣肆,一言一行都像是帶了勾子,讓人移不開視線。
看見江姝檸的身影,男人的目光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,長腿一跨,翻身下馬。
周珩看著他。
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,隱隱有火花炸開。
手下敗將,不足為懼!
蕭承淵哼了一聲,移開視線,把他背後的人抱在了懷裡。
人群像是炸了鍋,拍手起鬨。
有女子捏著帕子,美美夢破碎,心塞流淚。
蕭承淵把人放進花轎,對府門口的老夫人拱手行禮。
一聲令下,嗩呐鑼鼓震天響。
迎親隊伍開始娶繞城三圈。
新娘子一走,賓客就轉身回府了。
後面那麼多嫁妝看了容易讓人眼紅!
門口空無一人時,江遠安才在下人的攙扶下,從無人看見的暗處一步一步地挪了出來。
他望著前面快要消失不見的花轎,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。
他自知配不上江姝檸那一跪,所以醒後也不敢來大堂,隻敢偷偷摸摸地看著。
眼前視線模糊成一片,隻能看見喜慶的紅。
恍惚中,江遠安想起當年迎娶向雲嬌的景象。
雖不如這般聲勢浩大,但他也是傾儘所有,給了向芸嬌最好的。
拜堂成親時,下面高朋滿座,都誇他們郎才女貌,天造地設的一對。
可如今他把滿心滿眼隻有他的嬌娘弄丟了……
江遠安閉上眼睛的那一刹,淚流滿面。
江姝檸一人坐在花轎裡,覺得無聊,打了個哈欠。
猶豫著是打開窗戶和梨兒說話,還是躺下睡一覺。
驀地,她身上汗毛炸了起來——
有人抓住了她的腳腕!
江姝檸也顧不得什麼吉利不吉利的,扯下了頭上的蓋頭。
她正欲呼喊,那人已經從座板下爬了出來,動作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。cb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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