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劉氏總是感覺心裡煩躁得慌,尤其是顧櫻在宮中落水之後,這煩躁就一日沒下去過。“周媽媽,我這心裡不安得很,怕不是什麼好兆頭,要是世子爺真看上顧櫻那小賤人,我的嘉兒就真無出頭之路了……”周媽媽卻覺得劉氏的擔心是多餘的,笑道,“夫人忘了,世子爺十五歲那年就已經與霍家那位大姑娘定了終身,可霍家那位轉頭便棄了世子,嫁給了國公府的二公子,自那以後,世子傷了心,身邊就再也沒有過女人。咱們退一萬步來說,世子就算要娶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cbr-他大病初癒,站立不穩。
顧伯清心煩意亂的扶住他,見他臉色蒼白,不顧自己,小心翼翼的護住懷裡的小嬰兒,又是一陣心疼。
“你這小子!”
他最不喜的就是趙長渡這一點,少年時英勇無畏,殺敵奮進,不顧安危,的確是值得人稱道的戰神將軍,是為國為民的大英雄大豪傑,可這種人作為夫君,日後怎麼能給阿櫻安穩的幸福?
“父親不用擔心趙長渡平複心緒,冰冷的勾起嘴角,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,“我會找回阿櫻的
“楚九娘死前已經向我交代了江隱所有的藏身地點
“給他臉色蒼白,從懷裡取出一張紙張,遞給顧伯清,“我們按照這些地方一個一個去找,一定能找到阿櫻
顧伯清道,“你不該殺了她
趙長渡有些失神,“當時氣急了,沒忍住
顧伯清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,拂袖而去。
至此之後,汴京表面看起來一片祥和,內裡卻暗潮洶湧起來。
就連穩坐東宮的太子李灝也感受到了京畿幾大軍營的詭異變動。
整個汴京府,一直有人打著官府的名號日夜追查凶犯,夤夜嚴查人口,甚至開啟了地毯式的搜尋,鬨得民怨沸騰。
葉禦史一家變得很奇怪,葉輕遲揪著一樁舊案的連環殺手嫌疑人不放,帶著刑部大理寺的人在城裡大肆搜捕殺人犯,回京述職的顧將軍,剛受了封賞,本該高朋滿座的時候,卻稱病不朝。
他的人來稟,說是顧將軍親自帶著一隊人馬連夜出了汴京。
如今進出汴京的關卡也變得嚴厲了許多。
而這些,竟然是他這個監國太子都無法控製的,可想而知,這背後,究竟有如何一隻手眼通天的掌權者在操縱。
東宮,夜涼如水,雪花輕揚。
寧姒端著茶水走到男人身側,柔聲道,“殿下在想什麼?”
太子抬眸,攬住女子越發臃腫的腰身,卻沒有半分嫌棄的將人抱坐在腿上。
大手覆上那圓滾的肚子,唇邊清冷的扯了個笑,“阿姒明日去國公府走一走,如何?”
寧姒不解道,“可我馬上就要臨盆了,母後不是不讓我出去麼?”
她倒是想去看阿櫻來著,自阿櫻生了孩子,她就見過小奶糰子一眼,之後便被禁足在宮裡,到現在也沒機會再見一下那粉嫩嫩的小傢夥。
太子親了一下小丫頭纖細的手指,柔聲道,“我讓你去,她不會說什麼
寧姒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兒,擔心的問,“殿下,到底怎麼了?”
太子歎了口氣,望著雕花窗格外的濃濃夜色,幽幽道,“我們若再不去探探阿渡的虛實,隻怕,東黎就要變天了
聽到這話,寧姒臉色驀的變了變。
……
與此同時,遠在東黎桃花鎮上的隱香别院。
顧櫻猛地從床上坐起來,就好似被人狠狠踹了一腳一般,滿頭大汗,呼吸急促。
她呆坐了幾息,懵逼了片刻。
抬眸環視四周景象,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寬大的填漆架子床上。
重重青色錦繡帷帳將整張床遮掩得密不透風,難怪悶得她渾身出汗。
她動了動身子,感到身下傳來一抹陌生的疼痛,登時揪著眉心,疼得臉頰發紅。
她張了張唇,想叫什麼人來著,可一張口,卻腦子一陣空白,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叫誰。
“這是哪兒?”
她抬手捂著腦袋,使勁兒晃了晃頭,隻覺腦子裡好似籠罩著一團迷霧,混亂又恍惚,還有些刺疼。
“等等……”
“我為何會在這兒?”
“還有……為什麼……會這麼疼啊
她咬了咬唇,羞澀的掀開被子,發現那疼來自於雙腿間,便愈發奇怪了,她這是……她不會清白沒了罷?
想到這兒,顧櫻小臉一白,冷汗刷的一下都下來了。
“胭脂!”
胭脂的名字脫口而出,她猛地想起一個人來,腦子裡的記憶就似被打開了一道機關,突然清晰了許多。
原來,她是東平伯府二房的女兒,父親是驃騎大將軍顧伯清,在她很小的時候便去戍衛邊疆。
所以從小到大,她隻與一個名叫胭脂的小丫頭相依為命。
祖母不疼她,可大房的大姐姐顧嘉卻很喜歡跟她玩耍,時常送她好吃的好穿的,還會給她送一些漂亮的金銀首飾。
漸漸的,她便全心全意的依賴起大姐姐來,直到後來,她發現自己幼年時救過的一個小哥哥長大成人,科舉高中了榜眼,出現在春宴中,生得溫文儒雅,一襲青衣,俊逸非常,便打定了心思要嫁給他為妻。
什麼勞什子永安侯府的小侯爺,她才不要嫁。
孃親說過,身為女子,要嫁就要嫁自己喜歡的人。
她喜歡那公子,便想嫁給他。
想到這些,顧櫻臉頰微燙,剛伸出手打起帷簾,便見房門從外打開,一個小丫鬟從門口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。
她以為是胭脂,近前了卻發現並不是。
“你是誰?”
那丫頭梳著整齊的丫髻,穿著桃紅色短襖和一條藕荷色長裙,垂著頭,態度很是恭謹,“奴婢叫海棠,之前一直在夥房燒柴,後來胭脂生了病被送回伯府,奴婢才被調用到姑娘身邊來的,姑娘忘了麼?”
顧櫻看著這寬闊的閨房,以及滿屋子奢華的擺設,忍不住咋舌。
妝台首飾匣子都是紫檀木的,櫃子都是黃梨木的。
博古架上擺放的瓷瓶看起來個個價值不菲。
她在東平伯府一向不受寵,閨房裡怎麼會擺放這麼多奢侈物件兒。
顧櫻轉了轉眼珠子,任憑海棠說再多,也實在想不起她身邊有這樣一個丫鬟,隻是覺得這丫頭的確眼熟,便也暫時相信她的說辭。
“胭脂生病了麼?”
海棠道,“是啊,姑娘落了水,胭脂為了救姑娘也一併跳了水來著
顧櫻懵懵的問,“那,這是哪兒,我為何會在此處?”
海棠抬起機靈的眸子,笑道,“姑娘莫不是前些日子將腦子摔壞了?這兒是隱香别院,是江公子在桃花鎮的住所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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