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顧櫻死了,死在天啟二十八年冬。那年正當臘月,汴京的天氣冷極了。破廟窗欞外,大雪撲簌簌的落在青石台階上,狂風從外頭獵獵的鑽進來,颳得人麪皮如同刀割一般。幾個又臟又臭的男人按例過來糟踐她。他們急不可耐的扒了褲子,趴在她還帶著溫熱的軀體上動了幾下,見她沒什麼氣兒了,嚇得尖叫幾聲,倉皇逃走。顧櫻手腳鎖著玄鐵製成的沉重鐵鏈,枯瘦如柴的身子幾乎完全失了力氣,隻能任人宰割的癱軟在冰冷的地上。她目光空洞的望著頭頂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cbr-程氏冷笑一聲,憤怒的打斷他,“元興,你休想用這件事威脅我,我程黎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威脅過
元興皺緊眉心,“我為什麼要威脅你?”
程氏咬了咬牙,“你還裝?”
元興再次疑惑,“我裝什麼啊?”
程氏怒極,她傍晚便收到元興的口信,說是他已經知道了當年那個孩子的真相,今晚便要在這院中與她見面商談孩子的事,否則後果自負。
她一聽到這話,便嚇得六神無主。
孩子的事除了孫嬤嬤知道再無别人,她與元興的那晚,也隻有元興自己清楚!
孫嬤嬤若將此事暴露給顧櫻,顧櫻不可能這麼久不發作,唯一知道當年事的人,除了元興她想不出其他人來!
她不是不知道元興這麼多年一直留在汴京當官有所企圖,當初她也在暗地裡幫了他一把,想著既虧欠了他,便還他一個好前程。
他為人低調,也從來沒有來找過她,漸漸的,她便將此事拋在了腦後,心安理得的做起了自己的國公夫人來。
偶爾在某些春宴上她還能碰見他,但他們從來沒有說過話,見面也隻當做陌生人,就好似那一夜沒有發生過一般。
可她沒想到,元興這麼多年的蟄伏就是為了他自己的青雲路,如今瞧她受寵,又得知長興是他的骨血,便想敲詐到她頭上來。
她心裡既忐忑又害怕,又擔心這件事真被元興鬨將出去被公爺知道……到那時……她的所有榮華富貴都煙消雲散了!
程氏越想越恨,步步向元興逼近,一雙眼睛猩紅的盯著他,咬牙切齒道,“你别以為長興是你的骨肉,你就可以利用他來威脅我為你鋪路!元興,你想都不要想!”
元興猛地一怔,“你……你說什麼?”
程氏看見男人臉上的疑惑,這時才察覺出不對勁兒來。
但此刻已經來不及了!
院門“咚”的一聲被人從外頭狠狠一腳踹開,她心口一慌,直直的抬起頭朝門外看去!
趙徽一襲藏青色長袍,怒火中燒的立在門口,狹長的眼眸危險的眯起,眼神冷得逼人。
在他身後,是穿著湖藍色披風的顧櫻,還有另外一個女子,周身用一塊破舊的長袍裹著,看不清容顏,隻有那雙肖似林氏的雙眸清冷冷的朝這邊看來。
程氏呼吸一滯,咯噔一聲,腦子裡驀的炸開了鍋,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。
“公……公爺?”
她沒看錯吧?為什麼公爺會出現在這裡?
她剛剛對元興說的話,公爺又聽到了多少?
程氏心口突然燒得慌,不敢往下想,可這大半夜的,她一個女人孤身一人在院子裡跟另外一個男人“私會”已經犯了國公府的大忌,公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!
她恍惚了一瞬,身子顫抖著向趙徽走去,對上男人冷得嚇人的視線,她抬手揪住他的衣角,眼眶微微一紅,“公爺,今晚的事,我可以解釋的……”
趙徽皮笑肉不笑的指著呆愣在院中的元興,“好啊,那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,他是誰?”
“他……”
“還有,趙長興到底是誰的種!”
程氏瑟縮了一下,嚥了口唾沫,淚水奪眶而出。
趙徽盯著她的眼淚直髮笑,笑到最後彎下腰來掐住她的脖子,沉聲道,“程黎,這麼多年,你騙得我好苦啊!”
“公爺,不是這樣的,我們的興兒……”
“你閉嘴!”趙徽怒目,俊臉發寒,“不要提那個孽障的名字,我覺得噁心!”
程氏慌了,懇求的哭道,“公爺,我求求你,我們這麼多年老夫老妻的關係,難道你對我,對興兒就沒有半點兒感情嗎?”
趙徽怒極反笑,將她狠狠踹倒在地上,諷刺道,“這種話,你是怎麼說出口的?”
程氏淒慘的跌坐在地,臉色一片慘白,此時的她知道自己說再多已是無益。
元興一臉擔憂的想彎腰來扶她,被她一把推開,“滾開!”
元興尷尬的僵住身子,大手扶也不是,收回也不是。
程氏根本顧及不到元興,一心隻想著如何挽回趙徽。
她激動的抬起眸子,一眼看到蒙著面的魚姑,歇斯底裡的嘲諷道,“公爺你怪我!可你呢!你不也在外面養女人?我們夫妻二人不過彼此彼此罷了!”
趙徽真是沒想到,事到如今,程氏還敢蠻不講理的無理取鬨。
他捏緊了拳頭,走過去,一把把她從地上扯起來,“丟人現眼!跟我回去,我要好好跟你算算賬!順便將你那個野種也給我帶上!”
程氏心慌意亂,被男人拽著頭髮跌跌撞撞的往外挪動身子。
走到門口,她突然發了瘋似的伸出手抓住呆愣中的魚姑,“她就是公爺的姘頭吧!既然公爺不給我留情面,那今晚我們有什麼就算什麼!把她也一併帶回去!鬨吧!要鬨就一起鬨,鬨起來得好!我倒要看看公爺一把年紀了還在外頭養人,被外人知道了,大家會作何感想!鎮國公府的臉面公爺不要,我也不要了!”
魚姑一時不察,臉上的面巾被她胡亂扯了去,露出一張佈滿了疤痕的小臉。
她手忙腳亂的捂住臉頰,卻還是被程氏和趙徽看清了那厚厚的面巾之下的容顏。
程氏如遭雷擊,所有的話戛然而止。
趙徽也驀的止住了動作。
在一旁作壁上觀的顧櫻抬起頭,也好奇的看向那面巾下的容貌。
夜風吹拂,巷子裡不知名的花香暗暗浮動。
魚姑半垂著臉,臉頰弧度優美,鼻梁挺直,嘴唇微微泛白,卻半點兒也不掩她的清麗脫俗。
即便這張臉上佈滿了醜陋的傷疤,可依然能讓人看得出來這張臉當年的風采,而且……
顧櫻一噎,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。
當初她嫁進國公府時,便覺得世子與國公爺隻有三分相像,如今她才知道,原來世子的樣貌像極了魚姑……
魚姑不是真正的魚姑,她……極有可能是世子的母親,林氏!
原本一片亂糟糟的熱鬨驀的沉寂下來。
程氏在看清魚姑的容貌之後,眼神登時一變,心虛的往趙徽身後躲藏起來,怕得渾身發抖。
趙徽直勾勾的盯著魚姑,忍不住顫聲道,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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