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趙長渡面無表情的眯了眯黑眸,“有人心裡有愧,不會讓王太醫上門其實一開始他就已經料到了會有這一出,專門找人暗中跟上了王太醫。隻有那丫頭天真,還以為皇帝金口一開,此事就再無阻礙,可惜她忽略了一點,人心深如淵海,更何況是波雲詭譎的汴京。蘇和若有所思,“阿渡,誰的手能伸到太醫院去?”趙長渡沒說話。汴京勢力錯綜複雜,顧櫻背後可不止東平伯府這一個靠山,她更大的靠山在於百年清流顯貴之家葉家。誰會花大心思去對付一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cbr-顧霜聞言,腦子裡更混亂了,想不通的事,她也懶怠去想,如今她最關心的,就是迅哥哥對她的態度。
“二姐姐,你說迅哥哥會原諒我麼?”
顧櫻歪了歪頭,牽起她柔嫩的小手,“這件事你有什麼錯?為什麼要讓他原諒你?”
顧霜咬唇,“可是——”
在任何人眼裡,錯都在她,不在男人。
顧櫻輕笑一聲,“四妹妹,你要記住,這件事不是你的錯,錯的是穆南峰,是穆南峰背後之人,你不必心中難受,更不要因此自卑,你要做的,便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訴你的迅哥哥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,最後是什麼結果,讓他定奪你們的未來
顧霜小心翼翼的抿了抿唇,一顆心緊繃著。
顧櫻認真道,“聽懂了麼?”
顧霜道,“聽懂了
這件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,她可以瞞住任何人,卻不能隱瞞迅哥哥。
且必須原原本本的告知他,讓他做最後的決定。
如果兩人坦誠相待的敞開心扉之後,迅哥哥依舊願意娶她,那麼這婚事便能繼續。
若迅哥哥仍舊介意,兩人即便是成婚了將來也是一段孽緣。
她必須要勇敢去面對,不能逃避,也不能屈就。
顧霜想清楚一切,揚起發紅的眸子,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,“所以,二姐姐,我今日要不要見他一面
顧櫻心疼的撫了撫小丫頭的臉頰,略一思忖,笑道,“今日不用見,你剛從城外回來,汴京一堆人盯著你,你若此刻見他,便正好落了她們的口實,先緩緩吧,你好好想想,讓他也認真考慮考慮
顧霜眼眶微熱,點了點頭,算是答應。
從葉家出來,顧櫻與趙姨娘母女分道回府。
一路車馬轔轔,她先送林氏回了靈犀閣,然後才回了長風閣。
世子事忙,剛回家中換了身衣服,便又要出去。
顧櫻打起精神要去送他。
走到門口,他便不讓送了。
男人捧著小姑娘圓潤的臉頰,低眸親了親她的鼻尖,“回去休息,剩下的事我來解決
顧櫻身心俱疲,長睫顫了顫,揚起下巴向他的薄唇吻去。
趙長渡黑眸一深,大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身。
兩人呼吸沉沉的糾纏了一會兒,趙長渡才放開懷裡的人。
顧櫻臉頰滾燙,氣息紊亂,小手撐在他胸口上,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泛著誘人的光澤。
她語氣繾綣,帶著依戀,“阿渡,你早去早回好不好?”
這小姑娘何時這般依賴過他,男人心中柔軟下來,“不會在再有事了,你在家乖乖等我
“嗯
送走世子,顧櫻折身往回走。
胭脂一臉焦灼的走上前來扶住她的手,“夫人,你可算回來了,奴婢昨個兒擔心得一夜沒睡……究竟發生什麼了?”
顧櫻安撫了一下小丫頭,問,“胭脂,銀蘭呢?”
胭脂嘴角耷拉下來,難過道,“還躺著呢,昨晚被送回來的時候,奴婢瞧見姐姐痛得都流淚了……她那麼個堅強的人……奴婢從來沒見她哭過
顧櫻臉上羞澀褪去,隻餘一片冰冷,“帶我去看看
到了銀蘭住的地方,懷安剛從屋裡出來,神色裡泛著心疼,“夫人?”
顧櫻點點頭,“銀蘭還好嗎?”
懷安眸子冷了冷,“還好,好在那兩個土匪下手不重,隻斷了她的手,屬下剛剛已經替她將手骨接好了,傷筋動骨一百天,她需要休息一段時間……還望夫人多擔待些,近來讓她少做些活兒
懷安是行伍之人,不太會說些彎彎繞繞的話,有話便直說。
顧櫻並未放在心上,笑道,“你放心,我心疼她比你多
懷安神色總算輕鬆了一些,大大咧咧笑了笑,“對了,夫人,這是黃城送來的回信
懷安從胸口掏出一封書信,雙手遞至顧櫻面前。
顧櫻愣了愣,才將信拿過來,放在手心裡的,明明隻是一張單薄的黃封,她卻覺得有千鈞之重。
這還是前生今世,她第一次看見父親的回信,雖不知道父親寫了些什麼,可她竟沒有勇氣打開。
懷安恭敬道,“若夫人無事的話,那屬下先去與爺會和了
“去吧
懷安一走,顧櫻頓了頓,才收起書信,進了銀蘭的屋子。
見她進來,銀蘭便掙紮著要起來,顧櫻忙過去將她按在床上,“起來做什麼,好好躺著
銀蘭臉頰上還殘留著兩抹緋紅,顧櫻撫著她的手背,看破不說破的笑道,“懷安經驗豐富,接骨的技術比母親還好些,有他替你接骨,你就别擔心了,這手不會有什麼遺症
銀蘭扯開嘴角,臉上難得帶了幾分羞澀之情,“讓夫人看笑話了,都怪奴婢自不量力
顧櫻不是沒看到她眼圈裡的紅色和眼下的淚痕,她再成熟穩重,也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孃家,經曆過昨日那等危險之事,怎會不怕?
她心疼的摸了摸她的手,柔聲道,“銀蘭,你安心養傷,别的事先不要操心,這些日子你就待在房裡,我讓海棠來照看你
“夫人,奴婢沒事——”
“怎麼會沒事胭脂努了努唇,忙笑道,“哎呀,姐姐就好好養傷吧,還有我胭脂在呢,我會好好照顧夫人的
銀蘭無奈一笑,隻得答應下來。
現在她斷了隻手,也隻會給夫人添麻煩,還不如安心將傷養好了再好好服侍。
看望完銀蘭,顧櫻才放心的回到自己房中。
“胭脂,去磨墨
胭脂聽話的將水倒進硯台裡,顧櫻提起裙襬在書案前坐下來。
胭脂歪過頭,手裡一邊忙活,一邊問,“夫人,你怎麼還不打開老爺的信呀?”
這信挺難得的。
姑娘原來不識字,也不會寫信。
昔年姑娘給老爺寫信都是靠大姑娘代筆,老爺從邊關寄信回來,也是靠老夫人讀給姑娘聽。
說起來,這麼多年,姑娘真正接老爺的信卻是寥寥無幾。
顧櫻深深吸了一口氣,視線掃過那厚厚的信封,看著挺薄的,沒想到拿在手裡竟這樣厚實。
大概是近親情怯的緣故,她指尖顫了顫,沒敢直接打開。
“夫人?”胭脂疑惑的催促了一句。
顧櫻方才回過神來,自嘲的扯了扯唇角,目光遲疑,“急什麼,這就打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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