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修仙界的躺贏法門』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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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讓一讓,麻煩讓一讓。”祝卿安艱難地從洶湧的人海裡擠出一條屬於自己的縫隙。

隻是還沒探出頭,就被擠回了前排,祝卿安想穩住身形,哪知後面突然有人撞來,把她半邊身子嵌釘子似的鑿進一對交談正歡的女修中間。

“抱歉我……”祝卿安努力縮回身子,但是四周的人群卻因為演武場裡的動靜沸騰起來,更加躁動地往前面擠,把她們三死死夾在一塊。

歡呼間,祝卿安深深吐氣,試圖舒緩被夾得發悶的胸口。

這幾日是內門大比,名次前十則有機會被長老們收為真傳,許許多多內門弟子爭著參加,隻為求能入了哪位長老的眼,大比十年才有一回,這引得許多外門弟子也想去觀摩一二。

所謂演武場其實是一處凹陷,據說是初創清鈺宗的祖師孃娘當年被仇家尋上門來,在此處大打出手,最後祖師孃娘一拳將她仇家打進地裡,再起不能,化解了這樁仇怨,也留下了這處大坑。

後來她老人家覺得光禿禿個坑不雅觀,便將其修成了演武場,到現在也隻是在此基礎上修補,故而座位極少,隻坐得下內門弟子,她們這些外門弟子不得不在後來擴建的廣場上站著圍觀。

演武場上,一位女修身著紅衣,單手執劍,白刃上紅光流轉,極快地刺向抱琴盤腿坐於正中的另一位女弟子。

而遠方懸浮於空的看台上,依稀可見有六席座位,卻隻坐了五人,中間一席空出。

祝卿安隻看了一眼便繼續往外擠,她隻是個剛進來幾年的外門弟子,和這些實在沒有什麼乾係,而且她現在接的委托時間快到了,再不走不僅拿不到報酬,還可能被罰。

“據說最近道元仙尊出關了,也會來觀看這次大比。”

“你也聽說了?可是我這一大早起來占地,也沒見著老祖在那看台上啊?”

“老祖仙人之姿,豈我等小輩可見的?想必是隱去身形了吧。”

“仙尊這次來會不會收徒呢,唉,也不知她對徒弟的要求是什麼呢?若是可以自薦就好了……”

“嗤,要收也是從底下那些內門弟子裡收,你這樣的異想天開呢?”

身後亂七八糟的聲音漸漸遠去,祝卿安終於從那人山人海的廣場裡擠出來,不由得鬆了一口氣。

已經日上三竿了,她得趕快些。

清鈺宗雖願意收下她們這些遇難流落於此的女子,但也不是白白養著她們,需得每月接取並完成三份委托,方可留下。

若是想入內門,則要接取額外的委托,換取靈石,用以買藏經閣裡的心法劍技等,前去專為外門弟子開設的學堂學習,三年後若通過考覈,方能進入內門,分去各大峰當記名弟子。

平日裡簡單的額外委托很難搶到,但大比一開,多數人都爭搶著前去圍觀,總算是讓祝卿安接了一個去天池餵魚的簡單任務,她本就為了成仙而拜入清鈺宗,勤勤勉勉這麼多時日,攢的靈石才終於差不多夠,隻想賺多些再多些,好早日得到心法修煉。

清鈺宗隻有入了內門,才是真正踏上仙途,至於她們這魚龍混雜的外門,隻能算是受宗門庇護的一方凡界罷了。

緊趕慢趕,她才在隅中趕到天池。

天池,居於清鈺宗最東邊的歸風崖,經年累月汲旭日之氣,奪天地造化,最終於崖頂形成一處深譚,池水碧透,養著幾尾玉鯉,據說是哪位長老的愛寵。

至於是哪位呢?祝卿安當初聽得不太仔細,沒記住,這不過是她某日幫幾個同門背行囊時聽到的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

她身具靈根,在外門算得上有些天分,但隻是五靈根,以後註定成長艱難,平日裡少不得被其他多長點年歲的同門欺負使喚。

歸風崖正如其名,風歸之處,山路難行,她未習得禦空之術,隻能自己一步步爬上去,好在平時專給人跑腿,這點路也算不得什麼,祝卿安爬到半山腰才停下來,歇息片刻。

也就這一會功夫,她注意到剛剛走過台階兩旁的草叢有些動靜,認真望了幾眼又似乎隻是風吹。可祝卿安卻生了疑心,她最是相信自己的直覺。

提著魚食走了幾步,她微低頭,視線往後瞥,果不其然看到草叢裡露出的一角衣襬,深灰,是外門弟子的衣袍。

祝卿安微不可查地皺起眉頭,跟蹤?她沒有打草驚蛇,照常往山頂走,若就此折回,那人肯定起疑,提前出來,這裡是山階,打鬥太過危險,還是到了天池再說。

那人自以為藏得很好,終於在到天池旁時按耐不住,拔劍直衝她來。

但祝卿安早有防備,往旁一閃,躲過那淩厲劍芒,對方顯然沒想到她竟有所反應,動作稍頓,但很快回神,劍尖直指祝卿安。

“宗門內非演武場禁止打鬥,你想被關禁閉嗎!”祝卿安警惕地盯著她,沉聲道。

那人用黑麪巾蒙了半張臉,看不清樣貌,隻冷笑一聲,“那是內門的規矩,你想誆我?”說罷也不和她客氣,直直砍來,“有人買你一臂,抱歉了!”

祝卿安心道不好,忙矮身翻滾,避開其劈砍。取我一臂?為何?她蹙眉,思索著自己最近有無招惹什麼人,同時四處張望著尋找退路,隻可惜身前被堵截,身後又是天池,手裡還提著一桶魚食,剛剛閃躲的過程中還灑出來了些,她退無可退。

這女子身手敏捷,揮劍利落,或許學了劍技,應當是已入學堂的弟子,修為估計也不低,多半打不過,到底是誰人所雇?

祝卿安不住思索,但此時生死攸關之際,她反而冷靜,飛速將桶朝人扔去。

魚食潑出,阻擋了兩人視線。

同為外門,雖自己沒有武器,但逃跑的技巧確實高超,未必不能脫險。

鏘——劍峰砍在桶上,將其劈開兩半,魚食濺得四處都是,這招終究沒能擋住對方攻勢。

祝卿安才走出幾步,見此不禁肉疼,那可是上好的餌料,雖隻是在執法堂領的,不用自己出錢,但她心臟還是小小地震顫了下。

不過很快她就沒空為那魚食心顫了,因為這劍已朝自己刺來。

她欲躲開,卻發覺自己動彈不得,隻能望著劍尖漸近。

定身術?!那不是內門才能習得的術法嗎!怎麼會……同為外門,她還有勝算,可這人竟是內門弟子,祝卿安內心泛起絕望,深覺不甘,自己為了能踏入仙途在清鈺宗浮沉兩年,怎麼能如此輕易被人毀了前程。

正當她狠下心意圖同歸於儘之時,卻聽到錚的一聲。

她詫異得見那劍側飛出去,半截入土,露出的劍刃還在震顫,陣陣嗡聲,可見力道之大。

祝卿安不免生怒,這招哪裡是取她手臂,分明是衝她命來。

刺殺她之人扶著發麻的手臂,也很是驚訝,沒等二人反應,便聞一道慵懶之音自天池處響起。

“何人在此打鬨?”

祝卿安循聲望去,卻見天池邊上,不知何時盈盈走來位女子,全身銀紋白袍,腰若約素,一頭青絲如瀑,隻插了根木簪,朦朧似在霧中。

待她走近了,才瞧見這女人柳眉如煙拂春山,鳳眸半露似琥珀,唇若丹霞,膚白賽雪。

本該是個出塵通透的模樣,卻在眉間點了一簇紅蓮,如烈火般盛開,生生將她灼出三分媚意,直教人不敢相視。

女子眸含秋水,漫不經心地斜斜送來幾眼,瞧見祝卿安時視線一頓,但很快便不著痕跡地移開。

好生奇怪,這人分明穿著潔白素衣,容貌也清冷比仙,祝卿安卻覺著,她性格應當不會如此肅穆。

祝卿安不過小小的外門弟子不認識正常,可意圖傷她的同門卻認識面前人,連忙作揖,還悄然解去定身術,聲音都顫了,“見過仙尊,弟子是……是……”

她難答片語,一是殘殺同門確實於禮不合,二是內門弟子不允許在宗門內打鬥,她雖身穿外門弟子服,卻不是什麼外門弟子,要是仙尊細查下來……

仙尊?祝卿安訝然。清鈺宗裡能有幾個仙尊?也就隻有那庇護宗門近千年的道元仙尊能擔此名號。道元,道極而歸元,是世人對仙尊極大的敬意。

她有些驚慌,也跟著作拜,但她忽然想到若此時上報刺殺之事,道元仙尊絕不會坐視不理。

“弟子祝卿安,見過仙尊。”她先是一拜,見道元仙尊似乎沒什麼表示,便大著膽子把剛剛一事說了出來。

行刺之人雖焦急,卻不敢打斷她,隻能期望仙尊當自己為外門弟子,不理會這樁閒事。

“原是如此……”符曉聽完祝卿安的話,輕笑著答上一句,像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。

她似是而非的態度,讓兩人捉摸不透,愈發惶恐。

終於,她開口了,視線落在那位女弟子身上,“內門弟子不顧宗門規矩殘害同門,罰關禁閉十年,且不允許參加下一次內門大比,如若已是長老真傳弟子,則除去真傳弟子之位,罰關禁閉二十年,自去領罰吧。”

行刺之人冷汗直冒,她也不知是不是太過恐懼,竟下意識辯解起來,“弟子隻是外門……”

“是嗎?定身術可不是外門能習得的。”符曉突然笑吟吟看著她,聲音聽起來很是柔和。

那人臉色終於灰敗下來,顫抖著應聲離開。

而後符曉才望向祝卿安,“如何?這個結果你可還滿意?”

祝卿安還有些恍惚,自己剛剛還在絕望,以死相拚也不一定躲得過此劫,而仙尊寥寥數語便將那人打壓至此。

這便是仙人嗎?凡人在她們面前不過螻蟻。

祝卿安心中苦楚,但也及時回了符曉,拱手道,“謝仙尊為弟子主持公道!”

雖說知道元仙尊隻是在維持宗門規矩,但她為自己說話這件事還是讓祝卿安感到虛幻,好似在做夢一般,那可是道元仙尊,多少人想見不得見,如今竟被自己遇著了……

“既然本座為你主持公道,那你是不是該報答本座?”符曉淺笑著盯住她的臉,徐徐開口。

“……啊?”祝卿安一時沒跟上她的思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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